夏至刚至,我们就又踏上了寻访山核桃之路。驱车蜿蜒而上,尽管山下烈日炎炎,但山间的风却格外凉爽,临安的山核桃生长在海拔700米左右的山上。海拔高加之满山遍野的山核桃树,让这里的温度明显要低上不少。
路边的斜坡上,山核桃树长得高而笔直,而平缓处阳光充足,山核桃树的枝干反倒像伞状一样舒展开来。这都是山核桃树为了能够接触到更多的太阳而做的自然调整,植物和人一样,其实也聪明的很!
细碎的阳光从浓密的叶缝间漏出,投射在山核桃林里光影斑驳。微风轻拂,树影婆娑,伴随着鸟叫和蝉鸣。茂密的叶间,偶尔探出几个毛茸茸的小脑袋,未曾想只一个月未见,当日的雌花已然长成这般可爱模样,真是讨人欢欣。
有点让人出乎意料的是,六月底的山核桃幼果居然是黄色的,这些美丽的山中精灵,带着细微的绒毛,个头只比黄豆稍稍大出些许,与印象里该有的山核桃形象相去甚远。
更神奇的是,山核桃树的枝头不仅藏着幼果,居然还孕育着新芽。同行的张师傅说,待到来年,这些新芽就能长成并且开花结果。当然,每年也有山核桃树会有部分枝条老死,新旧更替,延续着生命,承担着繁衍生息的使命。
林子里的草郁郁葱葱,与从前不同,现在老农们不再一味除草。一来可以避免给山核桃树造成病虫害,二来也可以保持土壤水分,防止干旱。近几年,老农们开始实行粗放管理,因为逐渐深知,在自然条件下生长的山核桃树才能结出健康味美的果实。
路旁、沟渠、树下随处散落着还未长成的山核桃幼果,正惊诧间,张师傅告诉我们,那是被雨水打落的,江南的梅雨季节,每年总要打落不少果实。加之今年的雨水特别充足,掉落的山核桃也就比往年更多些。幸好近天晴了,不然本该是山核桃丰收的大年,恐怕也要变成小年了呢!
随手拾起几粒仔细地剥开外面那层黄色的蒲,可以看到里面已经长出了细嫩的浅黑色果核,心中不免有些惋惜。手心里残留着些许独属于山核桃果实的特殊香气,因为特别,所以很难详尽地描述。
今年的梅雨季还没过,还真叫人担心。这稚嫩的黄,承载着众人的希望。对老农来说,是收成,于我们而言,是美味。无论从哪个角度,我们都希望它能够长势喜人。